Cigarette after Sex

新人开新坑。

时间线人的设定来源于脑洞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，虚拟AU？

第一人称，多cp。涉及盾冬虫铁锤基幻红，可能日后会有新cp的衍生。不接受任何ky以及cp拆逆。ooc和bug一样都不缺，非常欢迎在评论区留意见。

有刀也有糖。

这个系列的第一篇，献给我最爱的盾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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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个时间线人。

时间线人，顾名思义，就是掌管所有时间线的人，不管是二维还是三维，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。不过我还没有厉害到可以随意操控它们，我的顶头上司也不会允许我这么做。我所能做的只是每天百无聊赖地呆在办公室里，手里抓着一大把时间线，哪里乱了就抚平，打结了就解开。日子一长就很无聊，几乎淡出了个鸟。

偶尔也会有人来找我，都是一群莫名其妙的人。比如死活要从我这里抢走某条时间线长得还像大毛熊的男人，闲的无聊天天来找我嘴炮的中二少年，催我整理时间线的顶头上司，甚至有时还会来个给我送饭的漂亮小姑娘（虽然她做的食物我一次也不敢吃就是了）。什么？你很好奇？反正我也很无聊，要不然，我把他们的故事讲给你听吧。

先说好，我会用很搞笑的方式来讲故事，所以你可不许哭哦。

【一】

“把二战时期的时间线交出来。”

当办公室的门被一拳砸开时，我正捧着今天的第五杯咖啡哼着小曲享受人生，顺便阻止我的猫Pietro向时间线们蠢蠢欲动。然后我抬起头，看见来人的第一眼就惊呼出声。

“西伯利亚毛熊？”

“谁他妈是西伯利亚毛熊？”眼前人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，一头及肩长发迎风乱舞。他声音嘶哑。“我警告你最后一遍，把二战时期的时间线交出来，否则老子一枪崩了你。”

“咖啡不错，要不要来点？我看你很渴的样子。”我起身抱起猫，经过他身边时把猫往他怀里一扔。“帮我抱一会，不然他会拆了我的办公室——顺便问一句，你想加糖还是加奶？”

“老子警告你最后一遍——”

“这个粉色的马克杯给你。”

“……三倍糖，谢谢。”

【二】

“你要找人？”

我捧着咖啡坐在毛熊先生对面，眼看着他一块一块地往他的咖啡里加方糖，开始思考回头怎么找上司报销。同时我坚信找到了他发胖的原因——我要是这么吃糖，不出三天绝对会胖成球。

“这不关你的事。”毛熊先生粗声粗气道，捧起咖啡喝了一口，很注意不把咖啡洒出来。“你只需要给我二战时期的时间线就可以，其余的我自己就能解决，你不用管。”

“兄弟你醒醒，我才是时间线人，给你时间线你也不会用。而且这事要是被我老板发现，他一定会踢爆咱俩的屁股。”我伸了个懒腰，翻开笔记本挨个查看。“再说二战时期的时间线有一千三百二十四条，每条都不一样，光结局就有一百多个。你想要哪条？”

“我想要没有美国队长的那条。他的名字是Steve Rogers。”毛熊先生说得很笃定。我飞快地翻着笔记本，五分钟后抬起头，正好对上他热切的目光。

“没有。”

他明显惊呆了，连猫都忘了撸。Pietro从他怀里跳下来，又双叒叕向时间线们扑过去，整个过程还不到两秒钟。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捞起他，转身扔进门口的一盆猫薄荷里。随后我看向发呆的毛熊先生——这一看可不得了，我差点被他眼中的悲伤淹没。

“为什么会没有呢？一千三百二十四条时间线里难道都有美国队长吗？”毛熊先生开口了，声音微微颤抖，还使劲咳嗽了两声。

“因为美国队长的出现是命运的必然。”我坐回桌边，手指在咖啡杯上打转。“就像你一定会吃光我所有的糖那样，有些事我们注定永远无法改变。如果一千三百二十四条时间线都没有改变Steve Rogers——我是说美国队长——出现的事实，那只能证明命该如此。伙计，我们抵抗不过命运。”

他很久没有说话，只是连连咳嗽着，咳到眼角有泪花闪烁。我给他倒了杯牛奶，他乖乖把杯子捧在手里。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一只委屈的泰迪熊，如果能忽略他低垂的头和泛红的眼角。我突然好奇，美国队长到底是他什么人？

“这个人是你什么人啊？亲人？朋友？还是爱人？”我眨眨眼，八卦之魂熊熊燃烧。反正日子已经淡出了个鸟，我不介意听听这只毛熊的人生故事。

“你说你是时间线人，那你这里是‘时间尽头’（end of the line）吗？”显然毛熊先生不打算满足我的八卦之魂，他捧着牛奶沉默了许久，猝不及防地问我。

“算是吧，如果你这么理解的话。”我仔细想了又想，居然还真反驳不了他。

“好的。”毛熊先生点点头，把杯子放下。我以为他要走了，不料他站起身，端起放在一边的冲锋枪，在我想破门而逃之前堵住了门，随后低头一本正经地对我道：

“我要在你这里住一阵。”

似乎是嫌我震惊的表情还不够生动，他舔舔嘴唇，又道：

“我可以做你的助手，我不会白吃白住的。”

“哈！你以为给我打工就没事了吗？我告诉你我这个人是有尊严的！”我一蹦三尺高。“我收留你有什么好处？眼睁睁看着你把我的糖吃光牛奶喝光吗？？”

“我可以帮你看着猫，不让他动你的时间线。”

“……你先把牛奶喝完，我这就去给你收拾床。”

【三】

毛熊先生绝对是美国队长亲妈粉。

“他的全名是Steven Grant Rogers，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他Stevie。”毛熊先生捧着加了蜂蜜的牛奶，有点不适应地摸着脸上的胡茬——他来的第二天我就强迫他把胡子刮了，头发也剪成了板寸，代价是我两周的牛奶和甜食。我坐在他对面翻着小本本，头也不抬地说了声继续。

“他出生于一九二零年七月四日，我和他一起在布鲁克林长大。他小时候很瘦弱，体弱多病，不过他有着世界上最好看的金发，还有一双深邃的蓝眼睛。”毛熊先生微眯起眼睛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。“小的时候我总保护他，包括狠狠踢那些欺负他的混蛋的屁股。我总想让他过上好日子，以至于我就算约会也要带上他，四人约会，你懂的。我比他早参军一阵子，临走前的整个晚上我都在劝他留下来，没想到再见面是在九头蛇的基地里，而且他那时已经又高大又强壮了。他救了我和我的队友们的命，后来我问他，他居然说他打了血清。这个小混蛋胆子也太大了……”

“然后你们一起去追捕左拉博士，你不小心掉了火车，随后被苏联人改造成了人形兵器——说真的为什么他们要叫你‘冬日战士’而不是西伯利亚毛熊？——七十多年后你重新遇到了他，然后你们就开始了相爱相杀外加失忆的经典狗血戏码。后来你俩折腾完了，有个紫乎乎的东西又开始搞事。你就是因为这次搞事才猝不及防地离开了他，又猝不及防地来到我这里。”我一口气念完小本本上的内容，抬头看着毛熊先生小口小口地抿着牛奶。“以上就是你重复了三十六遍的《美国队长传记》，但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？”

他歪头仔细思考。“你是说Steve的三围和尺寸吗？那个我是不会告诉你的。”

“funny妈的pee。”我一本子拍他脑袋上。“传记很全面，只可惜没有作者的名字——亲爱的毛熊先生，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。”

他不说话了。沉默汹涌着将我们淹没。他的嘴唇有些颤抖，眼睛里的平静杳如黄鹤。他浑身上下都处于一种要爆发的状态，我见状不妙，眼疾手快地往他嘴里塞了一把奶糖。

“怕你咬舌。”我理直气壮地看着差点被呛到的毛熊先生。

毛熊先生这次却没有和我拌嘴。他嚼着奶糖，整个人渐渐平静下来，指尖却依旧在微微颤抖。
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
“哈？”

“我的名字，我不记得了。”毛熊先生完全恢复了平静。

“怎么可能？”我一脸懵逼。

“这一生我总在不停地遗忘，我早就习惯了。”毛熊先生落寞地笑了笑。我刚想安慰他，他却抬起了头，绿色的眼睛闪着温柔的光。“我只记得Steve，他是唯一值得我铭记的人。我曾经遗忘他整整七十年，我不会再丢掉他了。”

……可以，这波狗粮我吃还不行吗。

【四】

毛熊先生有一条很酷的金属手臂。

“这是振金，比普通金属厉害多了。”毛熊先生拍了我一巴掌——用的是有血有肉的右手。我三笔两笔改过来，随后把小本本一扔，开始摸着他的胳膊嘿嘿笑着流口水。

“你干嘛？”毛熊先生被我盯得浑身发毛。

“这胳膊真好。”我摸着振金手臂，内心开始拨弄小算盘。“等你什么时候走了，记得把它留下，我好拿去卖。如果运气不错，换回来的钱应该能抵消你吃掉的甜食和牛奶。”

我以为毛熊先生会炸毛，没想到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
“你要是想要，到时可以给你。”

“这么厉害的振金手臂，你真舍得？”我有些惊奇。毛熊先生低下眼睛。

“我活了一百多年，只舍不得一个人。”

我很自觉地把小本本捡回来。我有预感，接下来马上就要更新毛熊先生口述的《美国队长传记》最新章节。

他却只是沉默地坐在原地。有阵风吹开了窗户，揉乱了他的头发，像是谁温柔的抚摸。

他闭上眼睛。

【五】

我不知道日子过了多久，但我可以肯定绝对过了很久。证据是我已经给毛熊先生剪了五遍头发，而每次都是因为我受不了他头发过肩。终于，在毛熊先生第六次留长了头发之后，我把他面前的零食推出一片空地，盘腿坐在他面前。

“你还得在这呆多久？”

“我给你添麻烦了吗？”毛熊先生抱着Pietro，后者正趴在他肚子上打呼噜。他咬着半块蛋糕定定地看着我。“我是不是待的时间太长了？”

“我没有嫌弃你，但你待的时间确实长得不像话。”我实话实说。“其实我现在都没明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，这里不属于任何一条时间线。我的上司告诉我，如果你还活着，我就得送你回到你的时间线；如果你已经死了，我就得把你交给他，让他带你去冥界——嘿，嘿，放轻松，我没打算听他的，事实上我从来都没听过他的。我只是很好奇，你为什么要一直守在这里？”

毛熊先生不说话了。我耐心地等他开口，顺便拆开身边的一包软糖吃起来。终于，当我快把一包软糖吃完，毛熊先生才悠悠叹出一口气。

“我留在这里，是因为我有舍不得的人。”

“虽然我很感动，但是毛熊先生，很抱歉我不喜欢你。”

毛熊先生活动了一下他的振金手臂。

“开玩笑的你继续。”

“我之前和Steve有过约定。我答应过他，要陪伴他到时间尽头。”毛熊先生眼睛微眯，又一次放任自己陷入回忆。“‘I’m with you till the end of the line.’这句话我对他说过，他也对我说过。只可惜我爽约了，先来了一步。”

我终于明白第一次见面时，为什么毛熊先生要问我这里是不是时间尽头。我吞了下口水。“那你一开始为什么要找我要没有美国队长的时间线？是不是打算回到过去，和他过着最普通的生活，清清静静地过一辈子？”

毛熊先生看着我，绿色的眼眸亮晶晶的。我知道我猜对了。

“如果我不能和他一起走到这里，那至少我要在这里先等着他。”毛熊先生低下头，摸着Pietro的脑袋。

“上帝，我真想他。”

毛熊先生完全沉浸在回忆中，根本没有注意到Pietro的毛都快被他薅秃了。Pietro不满地叫了几声，看毛熊先生没有反应就开始不安分。我一看不好，正要做点什么，Pietro已经一下挣脱了毛熊先生的臂弯向外冲去，两秒就不见了踪影。而毛熊先生终于醒了过来，一脸迷茫地看着我。

“发生了什么？”

【六】

我发誓Pietro是我见过的最不听话的猫，因为他又双叒叕爬上了我办公室后面的那棵李子树。我拉着毛熊先生让他帮我把猫摘下来，又再三叮嘱他绝对不能把树拔了，随后才放他出去。时隔多日，我终于又能独享我的办公室。只是我还没能喝完第二杯咖啡，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。

“进来吧。”我有点奇怪。这人应该不是毛熊先生，毕竟捉Pietro没有那么快；也不太可能是上司，上帝作证他从来不走门。我还在胡思乱想时，门被轻轻推开了，随后一个高大的人走了进来。

“你好。”

……现在的毛熊们都喜欢成群结队地往外跑了吗。

我盯着眼前这个风尘仆仆的金发男人足足五秒钟——上帝，他活脱脱就是毛熊先生的金发版本。直到这个男人轻轻咳嗽了一声，我才如梦方醒，赶紧给他道歉。回过神来时，他正冲我轻轻摆手。

“请问，你这里是‘时间尽头’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很抱歉突然来打扰你。只是有没有一个人曾经来过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在也没关系，我可以等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他有一条振金手臂，一头很漂亮的棕发，胖乎乎又毛绒绒。以前他很凶，现在变得很温柔。*”

“……”

“他叫Bucky，全名是James Buchanan Barnes。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，我们曾经承诺过，要陪伴彼此到时间的尽头。”

我从桌子后面跳起来，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杯。我没去管它，直接冲到来人的身前，深深望向他的眼睛。而正如我预料的那样，我看见一片无比深邃的海蓝。

我知道他是谁了。

我一把推开办公室的窗户，来人不明所以地看着我。我深呼吸，指向那棵李子树。毛熊先生正气急败坏地站在树下，Pietro坐在树梢上洋洋得意地看着他。

“他在那里，正在帮我捉猫。你可以直接去那里找他。到时你俩先把我的猫送回来，我趁这段时间给你们造一条新的时间线。”我翻着时间线，看向金发男人不可置信的脸。“那个世界里没有二战，没有美国队长，也没有冬日战士，只有你们两个普通人过着没羞没臊的小日子，一辈子都不用离开布鲁克林。不用谢我，快把他带走吧。他差不多吃光了我所有的甜食——我是说，他真的等了你很久。”

金发男人有些茫然地点点头，被我从窗户直接推了出去。我开始着手创造新的时间线，目光却止不住地向窗外飘去：那个男人一步步走向毛熊先生，背影承载着一百年来所有的思念与爱恋。毛熊先生背对着他站在树下，男人没有发出声音，但他却下意识地转过身来。

然后一切都回归于最初的平静。

没人知道我曾经看过所有一千三百二十四条时间线。兵荒马乱，世事无常，有人掉下深渊，有人坠入深海。每个世界都在疯狂变化，但Steve Rogers的一生总与他的Bucky紧密相连。他们属于彼此，即使他们分离了七十余年；他们从未放弃，哪怕有很多次险些失去一切。

无数不确定因素构成了所有的世界，没人知道谁能等到谁。

而Bucky在等Steve。

金发男人拥住了他，如同捧着心头的珍宝，用尽平生所有的执着。而他微笑着，温柔回抱他的爱人。仿佛一切都回到原点，还是四十年代的布鲁克林，褐发少年笑容明亮，认真看向金发小个子的双眼。

“I’m with you til the end of the line.”

仅此一次，永不别离。

盾冬END

【彩蛋】

“你把这本《美国队长传记》带走吧，回去可以给你的Stevie念念。我敢发誓，他听到这个一定会痛哭流涕。”

“好的。另外Stevie只有我能叫，你不许这么叫他。”

“Bucky，我也爱你。”

“……说真的，你为什么要叫他Bucky？每次念这个名字我都觉得我像个变态。”

“你才是变态。”

“你再这样我就要跟你丈夫告状了！”

“我很抱歉，但是Rogers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反驳的。毕竟他是一千三百二十四条时间线里最完美的存在。”

“你可拉倒吧。我记得你来找他时还说他胖，又胖又凶。”

“Steve？”

“Bucky，你一点都不胖，只是可爱的很有分量，而且这个样子抱起来也很舒服。至于凶更是不存在的，我知道你有天使般的心灵，温柔善良从不随便使用暴力。你是我生命中最完美的存在，无论在哪一条时间线都是这样。你是我的一生挚爱，这毋庸置疑。鉴于我们已经一起走到了时间尽头，我更愿意向你保证，未来不管你身在何处，我只去有你在的地方。”

“……//////”

“……你们快他妈滚回新的时间线里谈恋爱吧。打扰了，告辞。”